他們在等待一些甚麼。那「甚麼」不可言喻,無法命名。每天走過相同的道路,路人和她一起走向一個目的地。在哪裡?說不準,因為都不盡相同。沒有人告訴她如何在這裡安身立命,只是狠一點就可以了。
「掏空了心,是好事嗎?」她自言自語。從小她習慣獨自一個,度過寧靜的早上,要不在客廳裡走貓步,以為自己就是台上的明星;要不靜靜地坐在沙發,自言自語,只有這樣,才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九時三十分被吸塵機開動的聲音吵醒,十一時三十分一碗麵條放在她面前,「吃吧,快遲到。」那是她褓姆做的,每天如是,黃澄澄的卻又淡如水。食慾嗎?早已沒有了。
她就是喜歡自言自語。
長大以後,這習慣好像消失了。有一段時間,她每天忙著寫日記,給她的愛人讀,綿綿情話,訴說不完。現在再讀,那感覺甜膩人,像一杯咖啡給放滿一塊塊的方糖,再沒有空間讓水份把它溶掉。她忘了動心的感覺,忘了牽著愛人的手時給她的溫暖和安全感。她不要再適應另一個人的生活方式和態度,就這樣跟心中的偶像一同老去也比隨手拈來一個男生來得浪漫和細緻甜蜜。
也許到了某一個時刻,她就會像蝴蝶一樣,離開一直保護她成長的安全地帶,拍著薄如紙卻又堅韌無比的翅膀追尋她的夢。
「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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